「數位時代」的「Internet 20 網際網路、青春爆炸」特別號出版了!
八年沒寫專欄文章,當年「數位時代」一個月4000字,初期簡直如牙牙學語,一篇篇主題遞換,斷裂跳躍的文字開始成章,前後寫了一年半,剛從陌生到熟手,就在每月定期書寫專欄已成身體隨之週期律動的習氣,卻因下了決心學日語到日本研究設計而中斷。
一個月前應詹的邀約寫篇短文,順口答應但一忙碌竟然忘了,截稿前匆忙動筆,才發覺鈍感十 足,完全無法進入狀況。最後閉關一整天才終於擠出些文字。翻閱專刊,這篇文字夾在當中,發覺當時書寫的心情,還真蠻符合這期的主題。
底下是當初送出的草稿,這本特刊很精彩,值得保存,歡迎到書店買一整本回家慢慢細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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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透克(Sherry Turkle) ,在MIT以研究電腦文化與個體認同而知名的社會學者,2011年出版了新書《一起/獨處: 為何我們期待科技遠過彼此》(Alone Together),橫亙將近三十年孜孜不倦的研究積累,終於完成了被稱為「網路三部曲」的最終章。
我上網觀看她2012年在TED分享這本書內容的影像,年近70的雪莉風采依舊,睿智鋒利又不失幽默,她提及上回到TED演講是1995年,那時《虛擬化 身:網路世代的身份認同》(Life on the Screen)剛出版,我的回憶跟著她的提示倒轉,那年跨平台的網景瀏覽器「航海家」(Navigator)問世不久,聰明機智的她,早從細膩觀察「泥巴」(MUD, multi-user dungeon) 的經驗中預言「後現代模擬世界」的降臨,其後風行至今的角色扮演電玩,證明了她的洞察力。
那年她以學界搖滾新星之姿出現在《Wired》雜誌封面,在「性、謊言、虛擬分身」斗大標題的內頁,赤辣辣地宣告,網路虛擬社群的多重自我扮演將為後現代的個體(不意外地,尤其是女性)帶來解放!
三部曲的初章, 《第二個自我:電腦與人類精神》(Second Self: Computers and Human Spirit)出版於1984年。
1984!沒錯,正是那一年,賈伯斯(Steve Jobs)在超級杯足球賽推出被認為史上最偉大的廣告「1984」,史考利精心拍攝的短片將麥金塔(Macintosh)電腦塑造成獨力反叛藍色老大哥的 時代象徵,當時岌岌可危的蘋果拼了自由個體的精神槓上雄踞98%市場的IBM。同年,雪莉從觀察當時還非常簡陋的電腦遊戲使用經驗中,預言了電腦時代新人 類「物我不二」的精神狀態,電腦不是身外之物的「工具」,而是跟著我們一起思考,因而帶來界定「自我」與「世界」可能性的全新媒介!
幾乎用一輩子的學術生命書寫完三部曲,雪莉透克宛如俯瞰數位文化的教母,從現代個體自我認同的精神底層,見證了個人電腦從邊緣到主流,甚至隨移動電信氾堤 淹沒到類比「舊秩序」的過程,也代筆記錄了像我這一代人數位體驗的許多傳記回憶。刪除掉這三部曲的歷史記憶,就像現代人遺失了朝夕相處的智慧手機,將是 「自我」與「世界」俱被挖空、精神無依的失魂落魄。看著雪莉站在TED舞台上侃侃而談的身影,三段數位時代的記憶重疊,讓我油生一種久識老友才有的親切與 幸而有這些文字陪伴走過的感激。
回國後這兩天,我無法控制地一直想起那位選擇燒炭自殺的年輕人,
想到他選擇自殺前從內部崩潰希望的無助,設身處地感受他在這麼龐大壓力下盡過的所有努力,我充滿愧疚,希望年輕的生命在彼岸可以得心靈的安息。
「孩子你真的盡力了」,我不忍苛責,更多是對自己的疑問。
「希望」(hope)是我們的社會現在最匱乏卻也最重要的資源,有了希望,意味著人們仍有勇氣選擇這樣的看法:
即便環境看來這麼惡劣,我雖然弱小有限,仍舊可以do something,可以因為真切的努力,努力講理,努力上進,努力支持彼此而改善環境,然後因為這樣,真摯地感覺到「可以更好的自己」。
網路上分享這許許多多善良社會無法容忍、理性社會無法理解的惡事,並非體制衰弱的徵兆,我擔心事情剛好相反。「希望」的萎縮潰散,失敗犬儒的橫行,才是體制宣告勝利的最終指標。
五月時,我在實踐工設研究所的課程來到第六週,曾經帶同學來此勘查大稻程,當時拍了下方的那張照片紀念。幾個月後,我們又回到現場,這次帶來「大稻程擬想」六組針對大稻程的設計提案。
昨天雖然午後下了場大雨,奕成、旭建還有許多老朋友都來到現場給我們打氣,還有Jerry離開中研院不久就一直在背後給我支持的樂助朋友們。
看這相隔幾個月的照片,老師我跟同學們教學相長的收穫,幾個月前幾乎無法想像,可以問心無愧給自己的努力好好鼓勵。
一位朋友聽完昨天的發表會後,回去一晚沈澱,特地寫了一封長長的感想給我們回饋,也像用文字從旁觀者的角度給了我們一張珍貴的拍照留影,我細細閱讀不只對同學,對我也有很多意外的啟發,字裡行間更有許多期許與鼓勵。我徵得同意,保持匿名,在此分享紀念。
這件事我從發生的第一時間開始就持續關注,它讓我對這個國家從不喜歡轉成厭惡,出乎最初預料。
這孩子的影片不夠decent缺少respect,但不管訊息對錯,我感受到卻是honesty;鼓勵孩子It's right to be wrong,不該才是偉大國家該有的教育氣象?
Yet 比他大千百萬倍的國家機器選擇的回應卻連基本的graceful都沒有,赤裸暴力,簡直斯文掃地。
我心中理想的國家應該時時警戒自己站在「真理」之外,It's wrong to be right. 用關閉「不正常」的精神病院來「處置」探求著真理的孩子,再次聲張自己的RIGHT,我必須說極為野蠻、太過下流。
追求經濟成長一向瘋狂拼命的南洋國家,在符合現代國家文明尺度上也該一樣積極上進。放你的孩子回家吧,新加坡!
ㄧ [中文翻譯]
Amos Yee余澎杉妈妈探望关在IMH的儿子
(注: 澎杉妈妈名为杜玛丽)
译者:承敏
看 三島由紀夫談日本戰後的國民精神狀態,談對死的害怕與光榮之死的緊迫,他談起死的選擇與大義,誠懇而一致,沒有激烈的情緒,瞭解事後的人聽來,字字句句像 在聽者的心中鍛鑄,火花飛散,在容納你我的歷史空間中迴響,輕盈又無比沈重。我老實說,聞言觀人,景仰,羨慕,感佩非常。
我對於無能選擇的死,警覺、恐懼與厭惡,如同三島一般;但對於選擇死亡方式的大義無法接受,三島無疑是精神的強者,那是貫徹合理的結論,可以理解;但平庸如我,寧可關照接納悲憫人的脆弱。
無一刻不在步向死亡的「人」的生之實相,告誡與鼓勵我的是如下的道理:人「自覺地」在向死的每一天中生,便是對死的莊重選擇,不需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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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由紀夫 珍貴訪問影像
維根什坦(Wittgenstein)是我的哲學偶像,一生創造了兩次哲學革命,兩個關於語言不同立場的敵對陣營,他的《邏輯哲學論》只是一本75 頁用層級語言簡潔堆砌起來小書,青年Jerry的世界觀整個被它影響(那年代邏輯實證是文青的執著,殷海光是思想的導師),我那時對後期維根什坦沒什麼感 應(沒有生活體驗的小伙子如何理解?),最近我繞過海德格又開始點醒了對「語言生活遊戲」的熱情,維根什坦又悄悄回來了。
不過,偶像最讓小粉絲折服、最酷的地方還在生活態度,小冊子寫完後,宣告「有意義的哲學問題」(這句話對他是贅詞堆疊)已經被他解決了,就隻身回到奧地利 鄉間蓋屋務農然後當起小學老師!(我還記得1998年跟乃德在以色列面對地中海的一家咖啡店兩個人促膝而談,在深夜熱情的海風吹拂中,他主動談起了這件傳 奇故事也有了感慨,我那時還白目地給他「兔臭」。那也是我離歐洲最近的一次,「歐洲!」就在海不遠的那一邊。)
維根什坦的著作非常非常少,另一本著作竟是當小學老師時編寫的《兒童辭典》!最近我的心境整個在往比起大師微不足道的人生後期轉換,希望能夠以專職老師的身份在教室中與學生一起做學問、想學問,經營「做中的知識」(knowledge-in-doing,Jerry流的「設計」定義),我這些想法(衝動?)在生活世界中的參照點,自然是親手幫 Febie打造的繪本屋中孩子與她的互動,長年就近觀察她對教育作為一種生活方式真誠專注的投入,還有我們許多日子來對如何改進教學現場的討論。
因此今晨在床上讀到此文,看到我的偶像跟孩子們的合照特別有真實的感動。前天跟官副校長聊到教育,我才剛附和他的理念提到教室可以是知識創新的上游,這點 卻是許多人無法體察的盲點。
這篇文章介紹了維根什坦比較少為人知的小學教師生活,他成為小學教師的經歷,一些開放教學的風格、有些聳人聽聞(煮了隻貓,還 有體罰)的情節,然後更重要的,將「後期維根什坦」的創意轉變直接連結到他當小學老師那段日子裡與孩子們的互動體會,這短文就像偶像知道粉絲的心聲,特意 登門來給我驚喜打氣,來得正是時候,巧得讓人想向老天跪地答謝。
一部份的「我」已經默默完成了一些雖然還看不出全貌的改變,最近幾個月,每次拿起相機(大部分時間iPhone)對準心動的對象瞄準時,我很清楚知道改變正在發生,甚至能夠分辨出逐日細微的改變過程。
相機這個機器如今對我有了新的意義,攝影這個動作變得完整自然許多,沒了很多做作妄想,不自在的壓抑跟著少了,它越來越像是一個「純粹工具」。
「記錄」這件事,對我出現了神秘的知性誘惑,如果我可以一直保持這樣的體感無所謂地拍下去,一兩年後應該可以把現在還是模糊的體會轉換成文字給個交代,但說不說得出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興奮自己獲得的自由,拍照現在就跟此刻的打字一樣。
只希望未來能跟打字寫作一樣勤勞拍照,人生就此在圖像與文字的兩個層次上留下痕跡,多麼值得繼續鼓舞自己啊!
回想20年前,我第一次踏入暗房時人在Duke校園,那時的攝影老師是Ansel Adams的忠實信徒,我曾經花好幾個月的時間在磨練雙眼,以便不時都可以裝上zone system的filter!想來多麼無聊可怕的開始,瞭解攝影內情的人就知道,能從那個嚴格的框架中走出,到現在終於把相機當原子筆般書寫,是多快活的一件事!
沒錯,我是許多次混入攝影批評的現場並且大肆放言過,甚至還為雙年展寫過有點冗長的影像評論,但那完全只是憑著作為一位社會學者的「物種本能」試著說出眼中看到的東西,很多人瞭解實情後應該會驚訝,我對於視覺文化與攝影論述的無知程度。
事實上,秘密是,我一直刻意要求自己不去碰這些文字,生怕這些太接近影像的分析文字干擾了我的直覺,打亂了我透過身體感受的學習與反饋。
這一切環繞攝影的人生點滴成長,目標既不是成為一位更專業的攝影評論者,或者一位有自己風格的攝影師,我非常enjoy業餘的身份,完全沒有那樣的自我認同與期許過,我只為自己活得更完整,感覺跟自己更親近,跟各種媒材(對我而言,等同於「世界」)更為融合自在而默默高興,如此而已。
Febie下班從書店帶了這本繪本給我,Lane Smith的《Grandpa Green》站著放在我的電腦前,她覺得這本書冗長深奧難懂,「因此」應該最適合我。X_X
稍早,我剛從祖父50多年前親自監工起造的老家舊房子回來,Kaya現在幾乎每天都跟他崇拜的阿公碰面嬉戲,兒子跟祖父的祖孫情對我這出生前不久祖父遺憾 過世的「孩子」來講,一直都只存在於想像。祖父大稻埕商人的俠義風範與典型夙昔,我都是透過現在成天含飴弄孫的父親口中拼湊得來。
父親上個月退休,老房子一樓的店面跟著歇業,父親年輕時創業,二十多年前遷回到這裡,如今他的公司如同更早祖父的創業也終於走完旅程。屋子裡貨物淨空、棚架拆除後,整片露出老屋裸皮上的歲月痕跡。
老鄰居經過,往裡探頭看我盯著斑駁老牆面發呆,跟著提及這房子落成那年她年少的記憶,我笑著跟她說,我在這再度裸露的原始空間,祖父親自監工打造的老房 子,正在跟未能謀面的祖父打招呼,語末故意帶著莊重的表情輕聲跟老鄰居報告一個秘密:這四代重疊交棒生活過的家族空間住著鄭家的「祖靈」,她聽了露出會意 的微笑點頭稱是,一點都不像剛聽了一則笑話。
傍晚趁還有一點天色,我一時興起,架起樓梯爬到老屋的牆上高處拿起粉筆塗鴉,一段神秘的樓梯帶我走上藏著書架的閣樓,頂到天花板的書架堆滿了繪本,扶著欄 杆我的視線從地面冉冉上升直到停在書架頂層的繪本。拍了張照片紀念順手po上FB分享,JFK+(Kaya以及我的Grandpa)的繪本屋,浮現在斑駁洞窟中 模糊的原始壁畫。
孩子與媽咪睡了,我一個人靜靜翻閱完《Grandpa Green》,竟然是本無與倫比精彩,註定又是足以列入經典的名作,關於祖父、孫子、生命、家族、記憶與傳承的感人故事,只是聯繫起這一切的,不是白天那 老屋斑駁的牆面與在那之上彩繪的壁畫,而是一片翠綠無亙的花園,滿佈綠葉生生不息繁衍不止的樹叢。
一本繪本,巧妙地拉近了祖孫隔世的家族思情,掩卷之際血脈相傳的生命溫度依稀存在,彷彿家族的記憶被輕柔地熨燙貼合在書頁之間,《Grandpa Green》是繪本神秘美妙力量的又一佐證,我甚至有種感覺,這書不是從JFK繪本屋被帶回來,而是從祖靈洞窟壁上的繪本屋書架直接掉落到我的桌上,像智 慧慈悲的祖父回給孫子白天塗鴉的禮物。
我以為選舉完了,該換文化上場,結果選舉過了,文化還沒看到蹤影,唯「選舉文化」健在,「選舉文化」萬歲!
「文化」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文人」是什麼,我現在清楚多了。
TED=Technology, Entertainment, and Design. 「你喜歡看TED嗎?」我想這會是測試「文化想像」的好題目,一邊當「文人」,一邊靠「文哲」。
Edutainment, Scientainment, Techtainment, Politainment, ...... 「文化」有高有低,沒改變過,「娛樂」應該也一樣,只要真正弄得上道,我當小市民都喜歡。
「預防災難」跟「創造喜事」是兩回事,說實話,你要先說服我,「柯文哲」是座起碼像接近核電廠的東西,我才會冒冷汗地認真聽你講的「完美故事」。
我對「第一次聽說的」倪重華有深深的疑慮,他自然也不會是我心中的第一人選,但我不是文人,沒有辦法拿疑慮當證據,拿故事辦刑事。
我對柯一正有一定的敬重,他還原「康樂股長」與「放煙火」原始脈絡的說法我寧可相信。結果,文化抗議還是掛著斗大的「康樂」與「煙火」,記者當然也採到了最佳畫面,沒錯過一幕娛樂小煙火。
希望這是好預兆,新政府上任後的未來幾年,台北的文化評論落筆可以字字細膩編織、篇篇擲地有聲,我不怕文人吵,文人越吵越好,我拉好椅子等著看文人下重誓的長期抗爭。
此刻非常疲累,恐怖週後的次一週,一樣沒有一刻得閒,每天都在睡眠不足下繼續戰鬥,幾乎隨時都想關起來睡個飽,但我明天還要去新竹主持社會學年會的一個場次,對照今天下午的經歷一定會有很深的對比感觸,We'll see。
今天下午去實踐工設參加Nick Rhodes(CSM, UK) 主持international workshop的學生發表會,看了同學環繞主題Luxury Brand的六組成果發表,當然也跟著湊嘴發言玩了一下,熱絡開放直言但歡笑不止的氣氛很合我的胃口。Nick的Workshop跟我在清大課程的主題有 些接近,因此可以很清楚對照設計領域的教學/實作方式,這是我實在擋不住誘惑跑去泡一下午的原因。
每一組報告前,系主任就遞給我學生的背景清單,大約有八位是來自英美德的外籍學生,本地研究生的背景都挺不錯的,短短5天的workshop後拿出來的成 績頗為驚人,年輕人熬夜爆肝弄出的創作令人印象深刻,各組高低互見但最低的也不差,最高的觀念與結構都挺飽和的,team work與英語發表應該在此都習以為常,這是可以帶出國比賽不怕頂不住的台灣年輕人,雖然零星有些timid的(大概是大學部學生)但總體印象就是非常生 猛。今天來過現場看了學生的樣子,也給我下學期開Social Design的課吃了顆定心丸,應該可以出現有趣的畫面,期待。
過去幾個月,我跟Febie有許多細細綿綿的小溝通,有時在送完孩子後的家裡餐桌,有時在宜蘭純樸鄉野的民宿,有時在大稻埕的下午茶約會,我們一起決定了很多未來JFK生活的方向,像是:
書店想要怎麼走下去,我們是不是還在往自己理想的書店靠近的路上,Febie一路走來的教學生涯還可以怎樣成長,Jerry我有哪些夢想該更勇敢些追上,我們兩個小夫妻一起可以給社會怎樣的value,跟員工一起經營的JFK繪本屋可以給台灣添怎樣的希望,孩子的成長學習還可以怎樣更精彩,哪些是我們絕不退讓要保護孩子童年快樂的事,....
溝通之後決定的許多小事之一,我答應撥時間出來閱讀並且幫忙修飾Febie正在寫,關於繪本與幼兒英語的書稿。
今天週三清大課程結束,回到台北非常疲累,趴在書桌上補了一點眠,然後就去接Kaya回家(接送與迎接Kaya是我每天最心懷感恩喜悅的時刻),跟孩子聊天看電視等辛苦的媽咪回家,剛剛一起去用晚餐,然後 Febie很有默契地帶Kaya去買早餐,我一個人先回家,靜靜地閱讀修改 Febie寫好的草稿,「履約」週末就已經答應她的這段「讀老婆文字」的專屬時間。
最近怎麼感覺又來一波「學用落差」的話題,學圈好像也摸索出一套對付學術指導的buffering之道,反正中華文化慣於在「正名」的categorical manipulation上虛實辯證,你要的條條目目我都給你,記錄上好看,存檔時容易。
我一直覺得「學用落差」未被spell out的前提才是問題,「學」在學校這邊,「用」當然在就業市場那邊,「學用落差」因此是「學校教育無法滿足就業市場需求」的問題,講更白一點就是要學校扛起「失業問題」,更具體講,把「失業歸之於教育體系供給失靈」的問題。
教育/經濟官僚沒講白的看法顯然是:學校教育要「務實地」提供市場中「可用」的人力;相對於此,反抗教育商品化/工具化的學者則強調:學問本來就不是要拿來用的,拿用的心態來學習是教育本質的崩壞。
我一直都覺得這兩者都有問題,而且充滿著中華文化臭醬缸的氣息,前者官僚版本與後者士大夫版本,針鋒相對但裡子是相通的。
今天在書店工作了一天,坦白說一直被了解與處理書店的事情干擾,課程準備一直不順利。我大概已經半年沒有真正關心過書店的事,一直在處理自己需要很多心思的新生活,有著很深的愧咎。今天仔細繞了一圈,跟員工也仔細談過,覺得老婆真的太辛苦了,Febie不應該要處理這麼多非關快樂教學的事,她的社會經驗與思考維度並不適合放置在需要結構地思考這書店niche經營的地方上,這是我最無法釋懷的內疚與不安。
我想從明天開始,分更多心回來幫老婆分擔管理責任,希望她以後的日子可以過得快活些,書店可以有多個心來仔細照顧,店長員工大家能夠在更清楚方向與努力目標下愉悅成長些。
Febie原本的計畫就只是有個自己教室的小書店好好快樂講故事給孩子們聽(其實我也一樣),實際上經營每天要操煩的書店,對她真是多餘出來的負擔,開書 店是因為我們想給社會作更多些正面的奉獻,把 Febie分享過、我們自己喜歡的好書送到孩子的家,多給愛繪本喜歡英語的孩子一些鼓勵。
我知道自己很忙,我知道我甚至還在找時間多陪孩子,我會盡力,但如果有限的時間拿出來分擔,最終仍沒有辦法解開她的壓力,那我寧可她只擁有一間輕鬆就可以展現 Febie美好talent的小教室就好。
明天開始,JFK還有我們可愛的員工們要更加在一起,為剛滿一歲的小書店努力奮鬥!
感冒回家養病,父母幫我照顧孩子,頻頻睡,頻喝水,傍晚終於可以清醒些做點事,電腦打開,便看到母親的梳妝台上一本書放著,兩老輪流看,可以想像她們餐桌前討論心得的樣子,我們家從小一直都這樣,一家人分享書,熱烈地討論書,只是現在老家只有他們兩人。
其實,這本書(我只看了這一頁封面),不只是給老人看,給做兒子、做父親、做先生的自己看都應該適合,凝視著,淡淡的悲傷湧起,想到的還不是父母離開,我 的大舅二舅四舅都早在外祖母之前離開,人生無常,天知道下一刻會怎樣變化,讓我感傷的是「告別」這個人生綿綿不斷的常態,讓每個有緣相逢的喜都有種命定, 被暗黑宇宙吞沒的無盡蒼涼。
或許,正是因為父母如此豁達地看待人生,我才能幸運地在他們的祝福下離開中研院,沒有責難只有鼓勵,他們知道我,一直也用為人生告別做準備的心情而活,自 然不會甘心,一定會後悔,沒勇氣給自己的生命開另一道可能的窗。每個渴望更深刻自由的靈魂都懂,再大的風險都比不上如死般無能為力地活可怖。為告別作準 備,為的是好好活,那剛好是跟「告別人生」相反的,活的莊嚴姿態。
重感冒的週六早餐,JFK在MOSE漢堡,請太太幫我拍張剛買的這背包的照片。我提了10年多的背包,Normadic的Biz Concept系列,好用得讓人愛不釋手,不過長久跟我南征北討終於也開始破爛不堪再使用,找了三個月就是看不到合適的,到了想要自己找師傅來修補改造舊 背包的地步。
前天我意外看到Incase出品的 Icon Pack,考量我「家絲」(工具)比較多,就放棄比較compact的SLIM。雖然這背包挺貴的(分了10期付款),但真的很值得,下個十年就靠它了!
這背包好處很多,是我少數看到筆電保護周到的,上方還有個放手機的頂袋超方便(還有絨布裡),一般開口都是上方平行多層,但它設計了各種角度,充分考慮到 各種不同物件的用途,譬如,筆電是上至右側大面積抽出裡面還雙側有柔軟的絨布面。iPad放在左側橫面。兩側底部伸出來各有一個袋子方便腰際放很快要存取 的東西(譬如:攜帶電池、耳機、keys)。
工具袋的那一格層也是分隔得井然有序,整體就是超乎自己原來預期的貼心。整個做工非常紮實,背起來背部、肩部、還有胸前的支撐都很到位。我這樣寫到這裡真的好像收了人家給我的廣告費一樣,有點誇張,哈。
背包就像身邊陪自己工作的小傢伙們的移動的家,各種場合都會是陪伴我們移動生活的最佳伙伴,能夠找到這樣優質的背包,真的挺(嗯)「幸福的」,繼上次推薦Nike Lunarfly 3 GTX後,Jerry再次跟各位介紹「令人使用起來心生感激」的好東西!
影片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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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ugman說,形式民主完備的美國,右翼用各種政策修辭想說又說不出口的心底話全被梁振英給講出來了;換言之,他要說的是,即便在美國,民主政治vs財閥統治的對抗持續,即便表面上沒有像梁振英這樣白目的發言。
從太陽花、雨傘革命到跨岸財團賣黑心油,老百姓已經到了不需要讀資本論也感覺得到,再放縱財團下去,再放縱包庇財團的政府下去,民主政治的遊戲規則早晚會被拿來把民主政治玩掉,所以Krugman這番話,很多人應該一下子很能體會。
保護月入四萬以下的平民老百姓不再被權貴+財團欺負,已經是還能民主投票的我們救民主於存亡的當前任務,跟一些腦袋壞掉的人一直喜歡談台灣現在還暫時撐著 的民主是資產階級的剛好相反,資本主義的生活方式要靠普羅民主才能鞏固。最荒謬的是,打從心底最能夠體會梁振英白目話的,竟然是北京的中國「共產」黨高 官!
[最苦的日子應該要熬過了,來說點心底話]
昨天JFK難得全家出遊,只能趁著國定假日,到人擠人的動物園陪孩子玩,我也難得放下一切陪孩子老婆一起,彼此打氣。
開書店以後就沒了過去週末全家出遊的習慣,週五到週日 Febie最忙的時候,一整週,然後一週又一週,都沒有辦法跟Kaya一起好好相聚,我可以感受Febie的落寞,我跟Febie都是把陪伴孩子成長當成生命中最重要事情的傻父母。
Febie經常就算是週末,我一個人在家陪孩子,她到了深夜還在書店備課,或者,還要出門再去書店處理事情,晚上一個人騎著腳踏車掛了當天的垃圾,經常餓著肚子回家。這,是看起來永遠快樂熱情、優雅有氣質的Febie後台的生活實態。
我的壓力也很大,離開中研院後,想靠過去的一點積蓄先過半年自我磨練的日子等待機會。我沒有什麼事業企圖,只有想要把餘生奉獻給台灣的心願,哪裡都好,只 要能讓我在這塊土地上活得踏實無愧。但一開始的兩個月,植牙手術痛苦又耗錢、還有我離開後一切充公,一無所有,沒筆電買筆電,沒錄音棒買錄音棒,沒印表機 買印表機,過去兩個月因此開銷驚人,單這些就夠讓「不是富二代」的我自我懷疑到打垮士氣。
但我為了忠於良心、忠於夢想才選擇走了條曲折的路,幸運又有Febie與Kaya的鼓勵,只能盡力拋開自責的壓力,要求自己拋開雜念好好沈潛等待機會,把 逆境當成磨練心智、脫胎換骨的挑戰。書店本身經營就有很多壓力,我沒有拿一毛錢過活,現在Febie除了教學還要負責管理,想起來就讓我心疼,不能再給她 多出壓力。
週日下午一個人在家,外頭是滂沱大雨的颱風天,重拾Adam S. Miller的Speculative Grace,一場整週像大病的術後失眠劇痛剛過,從中斷處繼續翻頁展讀,不久便來到21章「Suffering」,風雨對照寧靜,讀起來分外感動,這文字 好像早在此等候出了隧道的我。
為了照顧孩子,我已經錯過了兩次義光的週日禮拜,這個收假前的最後下午,在暗黑的斗室裡點一盞燈閱讀久違的好書,男人一個人的靜思時刻。掩卷之際我體會到,該用感恩的心情善待自己,再低頭些、再彎身些,貼近這煙煙盪盪的塵土世間,走一條註定不由自主的自己的路。
抄一段分享吧,因為缺了脈絡,讀不懂是正常的,即便我,此刻謄寫的也不是文字而是共鳴(原文斜體字改為大寫):
Kaya的體貼父母,有時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早上起床,媽咪煮早餐,他會主動幫忙set up table;剛剛我拉他去洗澡,他會叫我先等等,然後一個人先跳進浴缸放一點水然後仔細刷洗浴缸。我泡到浴缸中,他總是會拿起泡澡枕頭體貼地放到我的頭下,洗澡我們幫他洗,他也會幫我們抹肥皂刷身體沖水。
我跟他一起去洗手間上小號,他會提醒你要掀蓋、要對準、要沖水,然後要洗手。昨天經過KFC,我知道他喜歡吃蛋塔進去買給他,他會提醒我,爹地阿嬤說:一天只需要吃一顆蛋,所以我們買一個share吃一半就好。
我們騎機車一起去看電影,他會刻意記住車停哪裡,因為老爹出來糊塗會忘了。
前天,他突然想到,竟然幫我把辦公桌整理好,說這樣爹地才好做事。
剛剛他玩了一天很累,撐著等到媽咪回來(週日晚媽咪晚關店一個人出門用晚餐)。媽咪在床邊跟他親親關燈說晚安,他一臉愛睏,最後昏睡前的話是:「媽咪,你要爹地快點睡,不要像昨天一樣,快去!」
我經常在想,我們為何會教出這樣的小孩子?
或許,我也不確定,是因為我們很少把他當不懂事的孩子童言童語哄哄過就好,總是把他當個懂事的成人般,花多了許多的時間,慢慢說明、討論,一起確認事情為何要那樣這樣做的理由。譬如週末的清晨,或者前一天晚上,一定先跟他商議好行程才開始一天的生活。
就像Kaya常會說的一句話:「Jerry爹地、Febie媽咪、還有Kaya小朋友,JFK是一起的!」這個孩子或許只是因為這些細節,不知不覺中漸漸懂得了分擔、懂得關心、懂得付出、懂得他的行為會影響爹地媽咪,知道他之所以快樂過每一天,是因為爹地媽咪很多看得見、聽得到、能夠瞭解的愛心。
「婚姻是危機處理的藝術」,我一直這麼相信。
JFK的家庭生活可能外人看起來很幸福,老實說,我自己真的經常那麼覺得,哈。但人家不是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嗎?JFK家庭生活中的苦,只是你沒能夠感受,甜真的比你想像的還要甜,因為甜之前總是有苦,苦盡甘來,百試不爽,因此才樂在其中。
跟正處在婚姻困擾中的朋友們說幾句話:
不要從完美開始丈量婚姻,那你/妳保證會有嚴重挫折;反而,你應該把婚姻當成危機,個性與成長經驗完全不同的人要在我們這種任何事都沒有天經地義道理、任何事情需要創新個性(意味,不存在兩個家庭可以通用的劇本)的時代,維持穩定長久而家人都還覺得滿意的集體生活,太難了。
不,應該說,要先想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這樣讓現代婚姻從過度期待中減壓,unload它無法承擔的負荷,或許是婚姻還有「藝術」可言的第一步。
婚姻,在我們這個自由的時代,要說反人性,還真一點也不誇張。Marriage是the best thing you can get, 但我勸妳先搞清楚,它很有可能也是the worst nightmare you can possibly imagine。不幸也是大幸,事實是,你必須從認清後者出發,或許才有可能走到前者。
認定是一樁誰都看得出來的好事,不假思索硬是「給了」年輕人,甚至腆腼於表達長者用心良苦的善意,結果反而被當成用了權威、佔了便宜。
認真檢討了幾天,熱情熱心底下,確有對自己權威的不自覺,往後該更小心尊重對方,不欲者不授,時時警惕保持這個主體交往的距離。
我該認份自己終究難免自由時代的權威殘餘,但年輕人也該有心理準備,迎面自己逐漸打造出來唯權的新世界,往前走了就半點退縮不得,否則只是人情荒土一片,看不著舊時代推著人前進的溫度,也等不到從未來撲身迎你的「人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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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說:
好棒的科技!肢障者獨立生活不是夢!(每次在網路上看到這種短片,好像都是中、北歐國家的,真是對這些國家的科技運用方向非常嚮往)
Jerry說:
我的印象,中北歐也是社會學者寥落去跑到設計圈混種最多的地方,不意外吧?身障既是設計課題也是社會課題。嗯,其實這句話本身遮蔽了現象的本質,它本來應該是一個問題。身障不是個人的問題,是物秩序中關係正義的倫理問題,因此可以/必要透過針對造物秩序的設計來排除歧視。
Tao接著說:
這造物次序可能反映了文明發展的發現:state power driven, market profit driven, and human development driven.
於是Jerry接著開始暴衝:
我成長的家庭真的很不一樣,尤其想想那個年代的父母,哪個不是要子女好好讀書賺錢就好,在Jerry家,「玩」這件事被當得很正經,頂撞跟父母爭執可以是他們的驕傲。我雖然說是三代大稻埕,卻不是什麼有錢人家,應該標準是人家說「家道中落」的那種,獨生子的父親玩光祖父的積累,從小父親給我最好的資產就是「玩的人生觀」,但卻沒給母親與我一點教養成長的資助,我是靠母親辛苦賺的錢長大的。
知道我想要出國讀書,母親就跟我說在前面,她沒有辦法給我資助,當年後來選擇讀Duke U,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它給我最長期完整的獎學金,如果沒金錢顧慮,我應該會去Boston U,跟Peter Berger研究文化,而遠不會是「銅臭的」產業(所以現在興趣由產業轉向設計與文創,只是回到初衷、自由意志的回復?)
沒先找好工作就先辭中研院,然後準備要失業一陣子,這事跟父母談過,他們早知道我在中研院憋久悶足了,想要輕鬆做自己,自然是支持的。
Robin Williams自殺過世的消息,讓我困擾了一整天,昨晚連連惡
前天思劇場說明會上,一位年輕人問,默默做不行嗎?真的一定要有
我的人生有兩個階段是跟台灣分離的,一段是在美國求學的六年(1
我出國前,在南方雜誌寫了連續幾篇關於民間社會的文章,算是在邊
台北真是一個視覺上很糾結的城市,
高樓挺胸不起來、古門窩在一旁、高架橋橫空斷了、路燈徬徨不知道要照向何方,機車穿梭在看不見的地網、行人迂迴著游行....
所有的都市元素全擠在一起,無一不令人感覺委屈。
今天發生四件快樂的事,分享。
一、前幾天身體狀況很怪,拼命睡但永遠愛睏睡不好,明明沒有發燒卻感覺發燒,水拼命喝但仍舊覺得口渴,簡單吃點東西都會胃痛,手腳酸無力,走沒幾步路就喘,還不時會有昏眩嘔吐感,說感冒有點像但又真的太不像。今天早上去看醫師,原來是胃消化不好,一週下來身體就越來越沒能量力道,大概為了保護身體就不斷進入sleeping mode半dormant狀態,吃了兩次醫生給的修復消化能力的藥,整個人一下子精神都來了!我可能要開始注意食療,注意飲食內容與用餐紀律了,沒想到影響這麼大。我又恢復健康活蹦亂跳了,耶!
今天是我非常快樂的日子,因為我去參加了蔡敦仁教授與吳嘉苓教授合開課程的期末學生成果發表會。雖然,嚴格要求自己週三與週五交給民藝專書的寫作,但今天這個發表會是個讓我大膽破戒的例外,我在心中跟柳宗悅先生做了一番告解,相信他一定會允許我請這幾個小時的假。
為了趕回來繼續下午場的民藝寫作,我一早搭計程車從大稻埕直奔基隆路的台科大校區,短暫停留了約三個小時,再匆忙搭計程車翻過台北市回到大稻埕繼續書籍寫作。嘉苓說我是這個課程的產婆,老實說,一點都不誇張,雖然整個課程的籌劃、執行一直到今天精采的發表會,全部都是兩位教授辛苦經營投入的成果,但我卻像接生自己的孩子一樣高興。
我當年升上副研究員後,下了決心為了理解「設計」的社會學意義,蒐集了些資助到日本進行田野學習,用現學現賣的日語跟日本的設計圈交陪,後來一年多後因為過勞失明加上一連串身體病痛而中途放棄,一些規劃中的研究計畫都被迫中止或改變,提前轉回台灣手術與復健。後來我創立了DxS這個FB上封閉的社團,想在台灣搭一個跨越設計與人文間交流合作的平台,以便推動我稱之為Design x Society (DXS)的新興跨領域知識/實踐創新。
今天的自由時報副刊有 Febie推薦繪本與JFK繪本屋的報導,謝謝新聞朋友還會注意文化生活中像JFK繪本屋這樣的小角落。
摘錄一下內文:
Febie老師說:親子共讀的時間不用多,10~30分鐘都可以,甚至也能一整天都圍繞繪本做各樣活動;重要的是可以建立起一套儀式流程,讓孩子能夠內化並且清楚明白何時要開始共讀的時光。
我這樣挑繪本:「好玩、幽默、風趣,能引起小孩共鳴而想一讀再讀的書。」因為我本身的個性就是比較開朗搞笑,所以我很注重一本繪本是不是能帶給孩子正面愉快的情緒,即使是在生活的瑣事中,也能找到許多歡笑的成分!
一早醒來,驚訝發現一件事:今天是我生日耶!哇!日子過到連生日
我的人生第一個生日,是「別人」告訴我的,我也就信了,每一年到
今年2014的生日,我大概可以很驕傲地說,是Jerry「自己
從日本旅遊回來的飛機上,剛好在放「白日夢冒險王」(The Secret Lif of Walter Mitty),我看了,戲劇很激勵人心,be adventurous, be brave, follow your instinct for dreams, step into the unknown possibility,....但是看了這電影出了戲院不久,
夢想,勇氣,不要忘記啊!
在飛機降落台北前,我看完電影,你知道嗎?我真不要臉地覺得,J
一早醒來,驚訝發現一件事:今天是我生日耶!哇!日子過到連生日都忘了。FB經歷了傳說中的洗版,我本來想晚上入睡前一一回覆,看來不可能,那沒回的就心領了。
我的人生第一個生日,是「別人」告訴我的,我也就信了,每一年到這一天就覺得很特別,是屬於我的,但自己完全忘了怎樣的體驗,我出生這件事也不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今年2014的生日,我大概可以很驕傲地說,是Jerry「自己的生日」,是自己打造的「重生之日」。
從日本旅遊回來的飛機上,剛好在放「白日夢冒險王」(The Secret Lif of Walter Mitty),我看了,戲劇很激勵人心,be adventurous, be brave, follow your instinct for dreams, step into the unknown possibility,....但是看了這電影出了戲院不久,很多人「享受」了激勵,大概很快又忘光了,日子仍舊循規蹈矩,甚至回到家裡、回到辦公室,還會接著教訓年輕人「該務實,不要成天夢想」呢。
我一定天生就是當教育家的料,哈,發生這樣的事,我一整晚掛念的
早安台灣,全新的Jerry要登場了!想擔心的不用擔心,想慶祝
但我告訴你,人生如戲,而JFK的好戲才要開始上演。
除了感謝還是感謝,感謝所有這一年來陪伴我們走過的你們,有你們
(日本北海道之旅的最後一晚在小樽,本來一直期待的好消息落空,我被一位權威「智者」認定「看不出來是個尋規矩的典型學者」在最後一刻否定許多的決定被退件,這是誇獎嗎?這樣荒謬的評價。回到台北後寫了這則感想,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今晨起床,想到一個有許多實驗意義的募資計畫,將研究、演講、出
雇用一個博士班助理輔助我的眼力,幫我整理民藝寫作資料、每個月
這樣經費大約10萬,人在北海道旅行中,沒仔細算,原則上募集3
其實,我真想弄個更正規的完整計畫,讓一位博士生可以專心只靠這
繼續幻想,如果我可以完成四個月的實驗,那麼我希望這位博士生可
或許,我可以先辦兩場專書介紹的小型募資演講,試寫、試講、試聽
哈,以上,Jerry北海道清晨的狂想。
(註:3個月後,這個清晨的狂想變成事實,我在思劇場與行人出版社共同announce這個寫作樂助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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